战神卖玫瑰?孙立人莫须有罪名蒙冤至今
1864年安徽庐江县金牛镇搬来了大户人家,为了躲避太平天国之乱,徽商孙炳焱买下金牛镇百亩良田,兴建103间房舍,携家带眷在此定居,这个兵圣孙无的嫡系后代就在金牛山脚下的农村里孕育出中国历史上另一个常胜将军。1942年3月,孙立人奉命率领新38师前往缅甸支援盟军,与日军展开作战,自此展开他从军生涯中最为艰困也最为辉煌的一段岁月。
1942年2月15日,日军占领新加坡,随即侵入中南半岛,3月7日仰光失守,蒋介石以盟军中国战区统帅的身份指派驻守云南的第5军、第6军以及第66军,分批进入缅甸支援,并成立中国远征军司令部,罗卓英为司令长官,第五军军长杜聿明兼任副司令长官。
4月6日蒋介石在缅甸召开入缅国军将领军事会议,授权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指挥中国远征军,并指派孙立人为曼德勒卫戍司令,一周后,节节败退的英军退守仁安羌,却遭到日军33师团包围无法脱困。英军随即要求国军救援,原本被命令戍守曼德勒的孙立人,离开岗位赶往前线和两个团会合,并透过无线电电话要求被围的英军不要投降。4月19日天刚破晓,孙立人下令渡河突袭。
在孙立人拟定的欺敌战略下,敌人根本无从判断救援力量有多少。猛烈的炮火也让被围的英军重燃希望。很快地,新38师突袭成功,救出七千名英军和五百多名传教士以及媒体记者。仁安羌战役也让国军扬名国际。
1943年完成整装训练的新一军展开二次入缅作战,在孙立人的指挥下,缅甸日军节节败退,尤其曾屠杀南京的18师团,在溃败逃亡之际,连司令部的大印都落入新一军的手中。新一军的攻击,让日军不得不调动大批部队支援,但孙立人善用迂回战术以寡击众。
孙立人既不怕死,也不愿士兵枉死,因此伤兵大都护送救护站抢救。
1944年3月新一军逼近瓦鲁班和孟关,孟关是日军18师团司令部,由师团长田中新一亲自坐镇,已做好坚固防护,盟军则由史迪威指挥,但连续几天猛攻毫无进展,为了避免盟军伤亡过大,孙立人决定违背史迪威指挥,私下命令113团穿过密林,突击孟关后方的瓦鲁班,截断日军退路,他并要求新22师使出欺敌战术。孙立人告诉廖耀湘:“先等两天,你只要派一个连一个排,一个排的战车有七辆,只要在某某地方由左到右由右到左由东到西由西到东始终是那个地方走”。
这场关键性的胜利,振奋盟军士气,东南亚战区统帅蒙巴顿专程飞到蒙管视察慰问,在新一军从印度反攻缅北,初具成果后,蒋介石决定实践对盟军的承诺,再派出一支远征军从云南出发,但此时中国战场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由于美军在太平洋实施跳岛战术,切断日军从本土到东南亚的海上交通线,因此日本决定,进行一场纵贯中国的大战役。
面对日军全面入侵,中国物资极度匮乏,不能只依赖美国空军的补给运输,中印公路开通成了最后希望,七月缅甸雨季,河川水位暴涨,受过游泳训练又打过丛林战的新一军,在孙立人带领下首战西通。随即兵分三路继续推进,114团以火炮猛攻,五天内取下孟拱,另外112团113团,分别攻占铁路公路线,最后在密支那会合,此时国府下令,驻印军重新整编,分为新一军和新六军,新六军由廖耀湘担任军长,率军返回中国,新一军由孙立人军长负责,继续打通中印公路的任务。
其后,日本侵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把一口拥有六百年历史的日本皇家指挥宝刀,亲自送给孙立人。并说道:“我们日本皇军从来就没有失败在蒋介石的手下,也不失败在英美国家的手下,只有失败在孙立人将军阁下,我才愿意把这口六百年前的宝刀,亲自送给孙将军阁下”。
1955年是孙立人人生重大转折的一年,四月,孙立人连任陆军总司令,随后在高雄凤山陆军军官学校召集应届大专毕业生1100多人,接受预备军官训练。8月25日,孙立人亲自主持开训典礼,随着孙立人练兵人数增加,他与蒋经国之间的矛盾也越深。对于政工制度,孙立人深恶痛绝。在如何管理军队的问题上,孙立人与蒋经国矛盾频发。同时孙立人与蒋介石的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从1951年到1954年1月,蒋介石日记里写满批评孙立人的字句。
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结束,签订停战协定。国府和美国的合作稳定,也让蒋介石无所畏惧。1954年6月,孙立人四年陆军总司令6任满,依照惯例应该升任三军参谋总长,但是蒋介石却另有盘算。7月1日,人事命令公布,孙立人调任总统府参军长。而参军长底下没有兵,此时,孙立人拥有的,只有一个办公室。
这一项人事命令让孙立人的部属十分不满,在税警总团老部属郭廷亮的联络下,20名第四军官训练班的核心干部和孙立人私下举行聚会。这个小组由郭廷亮担任联络人,他在小册子里记载每个人的联络方式,以及每次联络的内容。1955年5月25日下午6点种,住在凤山诚正新村的郭廷亮突然被政工人员从家里押走。怀孕的妻子和稚龄的儿子也被逮捕,随后有一百多名第四军官训练班的干部陆续被捕,郭廷亮和被逮捕的同胞被带到专门囚禁政治犯的海军招待所。被逮捕的郭廷亮继续被施以酷刑,他联络各地干部的小册子成了罪证。
蒋介石随后威胁孙立人,如果不马上签下悔过书,35名被逮捕人员将全部被杀。三天后,孙立人签下悔过书。
10月20日公布九人小组调查报告,隔天蒋介石发布命令,孙立人疏于觉察之责准辞参军长职务,其余过失免以议处。至于孙立人部属则被判刑入狱或降职停薪。军方还在孙立人家所在地的左边高楼上架设一座五零机枪,枪口对准孙立人住家后院,除此之外,孙宅电话遭到监听,报章杂志信件都需审查,连屋内说话都要小心。没有收入的孙立人开始养鸡种果树,希望能自给自足。
忍耐是当时孙立人的心情写照。1959年他的亲哥哥孙同人过世,被控制行动的他连家祭都无法参加,漫长的岁月只有孩子是他最大的安慰。在孙立人的强烈期盼下,除了天平其余三个孩子都传承父志,考进清华大学就读理工科系,远离军事与政治。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病逝,由李登辉继任领导人,当时的军方首长郑为元代表国府军方探视孙立人,并且下达指令:从现在起孙将军是自由的,他要到哪里你们不许干涉,他要见什么人就让孙将军见什么人。88岁的孙立人终于重获自由,让他牵挂的老部属们,也在相隔33年后逐一出现探访军长。
国府监察院公布档案
郭廷亮全案
为有计划的政治戏
2014年7月24日
国府监察院公布
陈诚九人调查小组
报告内容及录音档案
2015年
孙立人名誉
至今尚未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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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伊梵 畅月